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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笑卻牽動嘴角讓這個笑容成為半成品掛在臉上,想到蘇妙妙昨晚上在這裏,而秦準白又是這樣失態,他臉上漸漸冷下來問,“你和妙妙吵架了?”

秦準白呲他,“我們吵架你很興奮嗎,我們就偏不吵架。”秦準白嘴上這樣說,心裏面卻在暗自慶幸,還好他沒有走火入魔把蘇妙妙從床上扯起來質問她,如果他真的那麽做了,他連自己都不會原諒的。夫妻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何來天長地久的扶持。

齊悅心疼地給何啟揚處理傷口,每次何啟揚疼的抽氣齊悅就回頭瞪秦準白,秦準白微微偏頭,“我也被打的很疼好不好,別這麽看我。”

何啟揚看齊悅有些哭紅的眉眼輕笑著說,“就是點皮外傷就這麽哭哭啼啼的,早上還沒吃飯,我餓了,做兩份吧,這小子估計只顧打人也沒吃飯。”

齊悅從沙發上站起來去廚房,從秦準白身邊經過的時候說,“哼,打人他還有理了,我才不給他做飯,讓他吃飽有力氣繼續打人啊,又不是舊時代,怎麽這麽野蠻……”齊悅念念叨叨去廚房。

“你,和我去書房。”何啟揚站起來指著秦準白說,他們需要談談,談談關於蘇妙妙,關於男人除了武力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蘇妙妙一覺醒過來已經是十點多,她慌亂從床上坐起來,不太確定早上看到的是不是秦準白。她坐在床上叫幾遍秦準白的名字,都沒有得到應答,蘇妙妙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太想他,竟然出現幻覺了?”

收拾好自己,看到客廳內的行李箱,蘇妙妙才覺得真實,他是回來了。把他的行李箱拖進臥室,蘇妙妙各個房間都看過卻沒找到他人,本想要對他說何啟揚生病了讓他去看看的。早上她太累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就昏昏沈沈睡過去,蘇妙妙怎麽都想不到,她太累沒說的那句話就引起對門的一場廝殺。看看時間已經不多餘,蘇妙妙也沒多想就急匆匆出門了。

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這麽陰差陽錯,如果秦準白怒火中燒真的質問,那麽他和蘇妙妙才建立的那點思念又會怎麽樣呢?不是所有的誤會都要當事人來解釋,或者旁人的告知能起更好的作用,比如何其揚。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讓小白心裏面窩著的這團火出了,如果小白直接拉著妙妙求證,那麽他們之間那點微弱的信任也會隨之灰飛煙滅~~O(∩_∩)O哈哈~瓦是親媽,所以就借他人的口來解決這件事情吧,讓兒子兒媳輕松團聚~~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愛滴一家人~~~呃,回歸,瓦跑偏了

PPPPS:晉江你個絕世小受,我更新了多少次你才顯示出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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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樂在妻中 ...

蘇妙妙剛進到辦公室就覺得整個辦公區烏煙瘴氣,或者說是劍拔弩張更準確,進到自己的辦公室這種感覺卻還壓抑在頭頂。不一會蘋果臉女孩就進來了,應該是剛哭過,鼻頭紅紅的,低著頭不肯看蘇妙妙的臉。蘇妙妙問她怎麽了,以為是小情侶之間的問題。

她不問還好,一問小姑娘像是找到宣洩口,眼淚突然就流出來,抽抽噎噎話說不完整,把蘇妙妙嚇一跳,她不就是隨口問問,怎麽像是戳中她的痛處。她一臉疑惑給小姑娘遞紙巾,蘋果臉女孩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漸漸收住聲,但是還是小聲抽噎,“妙妙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把稿子和資料放在覆印機旁,但是沒想到別人會以為是廢紙放進粉碎機,他們肯定是故意的,對不起。”說著又開始抽噎著哭泣。

“昨晚上的那份?”蘇妙妙問她。女孩用力點頭,偷偷掀開眼簾觀察蘇妙妙臉上的表情。那份是昨晚最終商量出來的設計頁面和流程圖,還有一些是蘇妙妙手寫的修改建議,她只是好心想著拿去覆印,想著等蘇妙妙上班就能節省時間,更重要是她能留一份,用來學習,沒想到她還沒覆印就被人扔進粉碎機真正的粉身碎骨。她怕蘇妙妙罵她,所以偷偷躲進洗手間哭過一次,她知道這樣會耽誤不少時間,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間,如果因為她的失誤對蘇妙妙有什麽影響,這麽想著心裏面的擔憂害怕又喧囂起來。

蘇妙妙笑著安慰小姑娘,“沒關系,我電腦裏面存有檔案,快擦幹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失戀了。”蘇妙妙笑著開玩笑,不知怎麽的她突然心情變好,那份文件她電腦內並沒有完整的備份,這麽說只是看小姑娘哭得委屈,誰沒有剛步入社會的最初,何必拿高要求來規格他們。從昨晚上一直堵在胸口的那團氣突然消失,蘇妙妙甚至覺得就算失去這份工作也無所謂。

蘋果臉女孩看著蘇妙妙臉上的表情癡癡呆呆說,“妙妙姐你笑起來真漂亮,你老公一定很有福氣。”蘇妙妙收起笑容裝作嚴肅讓她出去工作。在辦公室門重新關上之後她拿出抽屜內的鏡子,露出微笑的弧度,有什麽變化嗎,明明還是昨天一樣的臉。

蘇妙妙正對著鏡子左看右看,不妨已經離開的人突然回頭,蘋果臉女孩趴在蘇妙妙的辦公室門口,只留一個笑臉,“妙妙姐,是不是你老公出差回來了?”小姑娘看蘇妙妙虎著臉,俏皮吐吐舌頭走了。蘇妙妙再對著鏡子看一次,好像是有些變化的,一直緊皺的眉頭今天是舒展開來的,難道真的是因為秦準白嗎?還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那麽差勁,覺得就算在外人她是失敗者,她還有家庭。

何啟揚和秦準白各據沙發一側,都沈默不說話,空氣也跟著停滯。何啟揚問著不遠處的秦準白,“不上藥?”他知道秦準白是最在乎他這張臉的,小時候哪次破皮不都是小心翼翼的,惹得家裏面的保姆總是笑話他是怕長醜了將來娶不到老婆。想想都這麽多年過去,姐姐也已經去世十幾年,秦準白也已經長大成人,已經結婚。

秦準白搖搖頭,臉上的疼痛能讓他清醒點,才能讓他冷靜下來想事情。何啟揚拿出煙遞給他,秦準白還是搖頭,何啟揚笑著問,“真惱了?我的煙都不要了?”

“不是,她不喜歡我抽煙。”秦準白低頭活動著手指說,蘇妙妙說討厭抽煙,秦準白就漸漸戒煙,甚至是盡量不帶著煙味回家。就連現在應酬也只是喝點酒,煙是堅決不抽的。珍惜生命才能和她走得更遠,秦準白悲觀地想,省得他還沒等來蘇妙妙的那句愛你就已經走到生命盡頭,那他可是真的白活了。

聽到他的話,何啟揚把嘴裏面的煙也拿出來放在桌面上,齊悅也這樣說過,在他抽得狠的時候就一次次把煙從他口內拔出來,他也不惱,反而像逗小孩子一樣繼續點燃,毫不意外地齊悅再次拔掉,還氣勢洶洶說,“反正花的也不是我的錢,我不心疼,不然你把錢都買成煙,我拔著玩。”

“說說吧,今天為什麽打我?”

秦準白聲音悶悶地說,“不為什麽。”總不能說我覺得你欺負我老婆,而且看你順眼,所以我才揍你的。

這刻他清醒過來才覺得這個認知是在侮辱蘇妙妙,在他不在的八年,如果蘇妙妙真的想要做點什麽不是早就做了嗎,或者她不結婚不是希望更大點,就能名正言順陪在他身邊。不用背著倫理道德的重壓,但是他想到的晚了,在早上他還肝顫寸斷痛不欲生地認為蘇妙妙怎麽能這樣對他。

人就是這樣,在生氣惱怒時候,只認為自己的認知是正確的,其他的蛛絲馬跡都在印證著自己的正確想法,但是在冷靜下來,又覺得自己愚昧。比如這刻的秦準白,恨不得抱著蘇妙妙的腰表明立場要痛改前非,但是他又要怎麽張口對蘇妙妙說,說我懷疑你和我舅舅有染?如果他這麽說了,那他和蘇妙妙將再無可能,他不信任她,他還怎麽值得她愛。

“你今天不打我,我還不知道自己這麽重要,竟然到影響你們夫妻關系的程度。既然這樣,我們就說說吧,說說我和蘇妙妙,你和蘇妙妙。”何啟揚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秦準白結婚的時候這邊的關系並沒有通知,如果他沒猜錯,秦準白應該連他父親都沒通知。

“我為什麽要和你討論我老婆,我走了。”秦準白說著就要站起來走。

“你怕了?怕聽到蘇妙妙依舊愛的是我,怕聽到她一點都不愛你?”何啟揚直接拆穿他,曾幾何時,他和秦準白的關系是那麽好。那時候秦準白還是男孩子,多動愛玩,別人都制不住他,他只肯聽自己的話,對男人的世界有種憧憬。秦準白有段時間喜歡模仿何啟揚,模仿他待人接物的成熟,模仿他成熟的穿衣和舉止,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看起來成熟點。何其揚一直都把秦準白當成小孩子來看,年輕沖動有著他可望不可即的朝氣。

秦準白氣極反笑,轉過來重新坐回去,“我有什麽怕的,說就說吧,讓我聽聽這故事有多蕩氣回腸。”秦準白還是擔心的,還是怕聽到讓他難堪的字眼的。

何啟揚曾經勤工儉學過段時間,那時候大家更熱衷的是家教,這是最省時間收獲還不錯的增加收益辦法。何啟揚在放學後會在學校門口的臺階上坐著,在自行車上掛著個牌子,上面寫著願意工作時間段。蘇平雲就是這麽找到他的,當時看了他的學生證就同意。

他記得到蘇家的場景,他穿著最普通的衣服,其實除去何家少爺的身份他也只是普通的一個,白色襯衣簡單款牛仔褲。那天開門的是蘇妙伊,比他小幾歲的蘇妙伊,用淺綠色絲帶紮起來的簡單馬尾,臉上掛著輕輕淺淺的笑容,笑得眉眼彎彎,如同寒冬的一抹暖色,笑得人心情跟著好起來。蘇妙伊開口聲音不出所料的輕柔,“你是新來的家教嗎?”他點頭,女孩就回頭對屋內喊,“妙妙,你家教老師到了喲。”甚至有些俏皮。

何啟揚跟在她身後,她白色裙擺隨著每次的擡腿落下就飄過美麗弧度,露出白皙的小腿。初次見面,他意識到自己的思想過於猥瑣就趕快打散,這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沖動,而且是對一次見面的人,就是那個他刻在心口叫蘇蘇的女孩。

家裏面的某個房間打開,走出來一個和蘇妙伊個頭差不多的女孩子,她貌似不太高興,皺巴著臉。他那刻好像知道為什麽蘇妙伊那句略點俏皮的話,因為蘇妙妙十分排斥新老師,在接下來的數天蘇妙妙也驗證了何其揚的這種感覺,不同於蘇妙伊的輕柔,蘇妙妙更像是一陣風,毫無方向規律。

秦準白不耐煩打斷何啟揚的美好回憶,“你和你的蘇蘇的戀愛過程就自動過濾掉,我只想知道關於蘇妙妙的。”秦準白心提著半天,何啟揚講的都是和蘇妙伊的戀愛過程,他聽著十分氣憤,想象蘇妙妙傻兮兮每天等著何啟揚的家教時間,而他卻在和她的姐姐談戀愛,想想怎麽覺得這麽虐心,是這個男人在蘇妙妙渴望愛的時候,斷送了蘇妙妙對愛對未來的所有憧憬。

被人打斷,何啟揚唏噓,“你這人就是太急性子,連聽我講故事的耐心都沒有,難怪妙妙看不上你。”苦笑一聲,連想要分享那段短暫幸福都不能。

“誰說的,我們關系好著呢。”秦準白截斷他的話,他和蘇妙妙關系怎麽樣是他們的事情,被一個外人評論他就覺得難堪,尤其還是蘇妙妙喜歡的人。

“還想不想知道?”何啟揚皺眉問他,秦準白點點頭,這些蘇妙妙不肯提,他只能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不知為什麽,他覺得胸口被重重壓著,似乎喘不過氣來,他要接觸過去的蘇妙妙的好奇和心痛。

作者有話要說:這點內容太長,分成兩章吧~~~~~~(>_<)~~~~ 小白親鄉情怯了,不對,是要接觸到蘇妙妙的過去反而想要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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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樂在妻中 ...

湛藍天空是水洗過的顏色,秦準白透過書房內大落地窗望去,他不是擅長抒情的人,不知道該用什麽優美句子來形容這片天空。他想來那條藍色床單,他和蘇妙妙第一次同枕而眠過的那條床單,也是這樣藍,藍的幹凈藍的純粹藍的讓人只想沈醉,就像那些過去,只記得美好。

耳邊還響著何其揚對過去的回憶的話語,何啟揚畢竟不是煽情之人,講故事一樣平白直敘。秦準白卻聽得津津有味,內心前所未有的寧靜,那是完全不同的蘇妙妙,她喜歡說話愛動喜歡逗別人玩,一顰一笑都生動。腦子裏呈現的是她在陽臺洗床單的樣子,不經意間回頭狠狠瞪著不遠處對她指手畫腳的他時候的模樣,生動刻在他心裏面。秦準白當時就發誓他要娶這個第一個肯為他洗床單的女人,多年過去,他做到了。

何啟揚每天家教的內容很少,也就是給蘇妙妙覆習今天學習的內容,及總結試題,這些都不算困難。他漸漸發現蘇妙妙並沒有成績差到要請家教的程度,她只是不愛學習,不喜歡一成不變的試題考試分數總結再試題的過程。

漸漸他覺得奇怪,依照他對蘇妙妙短暫的了解,她的智商不至於連這樣的計算題都做錯,但是連續兩次蘇妙妙的分數都是在及格線左右徘徊。這直接引起蘇平雲和楊之蓉的註意力,家教難道起了反作用?蘇妙妙的成績非但沒提高反而下滑。蘇平雲畢竟不是嚴苛的人,含蓄找過何啟揚,想要結束他的家教。最後一個晚上,何啟揚沒有給蘇妙妙講題,而是問她為什麽不喜歡學習,蘇妙妙手裏面拿著筆在本子上畫著圈圈,“學習怎麽樣,我又比不過她。”

何啟揚那時候才知道,因為成績比不上蘇妙伊,楊之蓉會拿蘇妙伊給蘇妙妙樹立榜樣,初衷是想要激發她好好學習,反而給蘇妙妙造成壓力。蘇妙伊的優秀已經放在那裏,就算蘇妙妙得第一名父母也只是淡淡地點點頭,但是他們不知道這是蘇妙妙想要引起父母關註的一種方式。如果連這種方式都不能額外得到父母的關心那麽她將不再熱衷,她慢慢不愛學習。漸漸發現,每次她成績不好,父母反而會揪心會找她談話,蘇妙妙喜歡上這種方式,如果不能做最好的那就做最差的。

“你不需要和你姐姐比較,你是最特別的那個。”何啟揚聽著她小女孩的心事,用這句話開導她。蘇妙妙驚喜地擡頭問他,“我真的很特別嗎?”

何啟揚點點頭,“當然,比如你聰明可愛漂亮,動手能力強,還有善良……”何啟揚當時只是為了鼓勵這個迷失方向自我否定的小姑娘,他一口氣說了她十幾個優點,他不知道的是,他只是隨口說說卻讓蘇妙妙覺得溫暖,有人看到她的特別,有人喜歡這樣的她。

有段時間何啟揚沒有再去蘇家,他漸漸忘記這件事情。在某次下課時候,有同學說有人找他,他出去看到站在走廊內的蘇妙妙,她背著書包應該是剛放學回來。她仰著臉問他,“你為什麽不給我輔導了?”“你更適合自主學習。”蘇妙妙當時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很生氣,留下一句氣哼哼的話,“你們都是騙子。”就走了。

幾天之後蘇平雲再次找到何啟揚,讓他重新輔導蘇妙妙,至於那幾天發生了什麽事情何啟揚不知道。只是在後來蘇妙妙的成績突飛猛進,當然他不會認為這完全是他輔導的功勞。

幾天後是情人節,蘇妙妙的桌面多了幾盒巧克力,何啟揚當天開玩笑說,“妙妙是大姑娘了,已經有人追了。”蘇妙妙佯作生氣把巧克力推到他面前,“我才不喜歡他們,笨死了。”然後面紅耳赤地小聲說,“我喜歡你。”何啟揚當時一楞,反應過來揉揉她頭頂說,“你還小,等你長大。”

何啟揚以為這只是小女孩在青春期的某個時段的迷戀,他認為她會在漸漸變寬的交際圈內找到適合她的,所以後來當蘇妙妙再提起這個問題,他都以年齡反駁。蘇妙妙十八歲那年,他和蘇妙伊也已經戀愛一年之久。何啟揚當初追蘇妙伊花費相當大的努力,最終等到蘇妙伊點頭,但是她有條件就是不能讓蘇妙妙知道,直到她大學。

在蘇妙妙生日那天,何其揚送蘇妙伊回家,路上蘇妙伊一直低頭沈思要送給蘇妙妙什麽樣的生日禮物,何啟揚說,“只要是你送的她應該都喜歡。”蘇妙伊仰著臉看著何其揚玩笑口吻說,“不然把你打包送給妙妙吧。”只是一句玩笑話,何啟揚卻有些生氣,他始終覺得他這個男朋友在蘇妙伊心裏面根本就不能和蘇妙妙妹妹的地位相抗衡。

那天他們第一次吵架,蘇妙伊拉著何啟揚的手急急地要解釋。沒想到在不遠處卻站著等待蘇妙伊回家的蘇妙妙,看到兩個人拉在一起的手,蘇妙妙不可置信地看著何啟揚,她沒有大吵大叫就是那麽安靜地看著他。蘇妙伊看蘇妙妙的表情有些擔心,第一反應要松開手,卻被何啟揚反握住,“妙妙,我和你姐姐戀愛了。”

時間太久何其揚有些忘記蘇妙妙那晚上怎麽說的,只記得最後她那句“姐夫”。再後來就是蘇妙伊去世之後,何啟揚很討厭蘇妙妙。因為那張臉,只是相似卻再也沒有他熟悉的弧度。因為她是蘇妙伊的妹妹,甚至想,是她占據蘇妙伊更大的內心空間,蘇妙伊無論做什麽掛在嘴邊的第一句話永遠就是“妙妙喜歡……妙妙想要”,而何其揚只能屈就第二,甚至連死都是因為她。不斷挖掘,他甚至有許多討厭蘇妙妙的理由,不知怎麽他甚至動手打了她。那巴掌讓何啟揚後悔許多年,失去姐姐她和自己一樣痛,但是他就是打了她,說了那些更加刺傷她的話。

半年之後再見面,蘇妙妙平淡無波地說,“你不是恨我嗎,剛好我也恨自己,你也知道我愛你的,你就拿我當蘇妙伊的替身吧,剛好我們倆還有幾分相似。”何啟揚指責蘇妙妙自甘墮落,蘇妙妙嘿嘿笑,“如果可以,我希望死的是我,起碼陪著你的會是她。”她開始進入他的生活,定時幫他打掃房間清洗衣物,他最初對她置之不理到後來的聽之任之,也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

在蘇妙妙大二時候,有天她說,“我戀愛了,是你放棄了折磨我的機會。”

“你真的折磨她很多年。”秦準白恨恨說,蘇妙妙沒做成蘇妙伊的替身,他倒是做了何啟揚的替身。

“是啊,是挺多年了,長得我都習慣她圍著我轉,甚至認為她一定會在原地不動。”習慣,多可怕的一個詞語,從不習慣到習慣只需要幾天幾個月,而改掉卻要一輩子。

秦準白沈默很久問,“蘇妙妙喜歡你這麽多年,你都沒有感動過,或者是心動過嗎?”

何啟揚似乎陷入回憶,回憶裏是蘇妙妙大二那段時間,她還是依舊去給他打掃衛生,但是一直沈悶的臉上開始煥發色彩,有時候在他家接到電話會怒聲吼對面的人,“有,或者說,我動心是在她死心之後。”

秦準白已經離開,何啟揚在書房坐了很久,手閑置著想要拿點什麽,還是拿起桌面的香煙點燃,他在蘇妙妙面前抽過煙,她從未說過不喜歡。也許有時候,一個人對你說她不喜歡,未必是壞事,這只是表明她想要和你走得更遠,才會限制你。而何啟揚沒有做到這樣,蘇妙妙是愛過他,愛到遷就,而遷就只是暫時,她對秦準白卻是要求平等,不屈不就的要求,直接表達自己的喜惡。

再出房間,房子內已經沒有人,連齊悅都不在,桌面上留有紙條:我回家了,飯在鍋裏面溫著。齊悅或者聽到什麽,何啟揚突然失去力量,躺在沙發內盯著天花板。

齊悅是聽到了,她只是去書房叫何啟揚和秦準白吃飯,在秦準白問那句話的時候她屏住呼吸等著何啟揚的回答,在聽到他說“動心在她死心之後”齊悅覺得心裏面的某根線斷掉。她自問,她對何啟揚不夠好嗎,為了他甚至和家裏面鬧翻,為了他不追問遙遙無期的結婚日期,她以為只要陪在他身邊何啟揚總會看到她,就像當初的蘇妙妙。

齊悅早就知道何啟揚喜歡蘇妙妙的,在他們訂婚那天就知道,或者是更早何啟揚醉酒的某天。他迷迷蒙蒙叫著妙妙這個名字,那時候齊悅還不知道蘇妙妙這個人,以為何啟揚是在叫寵物,“你寵物叫喵喵嗎?”她配合著他聊天。何啟揚搖搖頭說,“不是,她是妙妙,也是喵喵。”

齊悅是在某次跟著父親出席宴會時候認識何啟揚的,滿場都是攬著曼妙身姿的男人,她開始後悔要求父親帶她來,她被桌面上顏色鮮艷的酒液吸引,抱著一瓶在暗處自斟自飲,不多時就雙頰滾燙,看什麽都帶著重影。何啟揚就是在這片重影內出現的,齊悅對著他呵呵傻笑,模糊中她覺得何啟揚也笑了,而且笑得十分好笑,嗯,怎麽說呢,像武俠小說中溫文爾雅的俠客,齊悅張口第一句話就是,“嘿,你來自哪個朝代?”估計是那刻她的笑容太傻,何啟揚竟然沒有走開,把她抱上沙發。齊悅就這麽頭腦不清晰的愛上這個有溫暖懷抱,時刻都在笑著的男人。

後來她知道,時刻笑著的男人並不安全,反而更危險,但是她知道的晚了,知道的時候已經深陷。在她認為自己已經做得很好的時候,他還喜歡著其他人,齊悅再也裝不下去,她需要好好想想,是繼續這麽掩耳盜鈴地生活,還是揮刀斬亂麻和他分手。無論哪一種無疑都是心痛的。

這個早晨註定是為過去疼痛,疼痛才能記得今天的意義,在這個與以往沒什麽不同的一天裏,有人懂得愛,有人看明白愛,有人想要抓住愛還是放手隨它遠去。

作者有話要說:1、本章啥意思親們應該都明白了

2、敏敏最近作息不規律,更新時間不太固定,如果瓦晚上更新,那麽瓦是活蹦亂跳的;如果瓦是白天更新,那就說明瓦……嗚嗚

3、親們盡量無視瓦那貧乏的形容詞和句子哈,瓦滴語文一直是體育老師教的

4、敏敏生病了~~嗷嗷嗷嗷啊,頭暈頭暈頭暈,趴著坐著還是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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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樂在妻中 ...

不同與這邊兩個人的哀傷,秦準白正處於無限制得瑟中。原來何其揚是愛著蘇妙妙的,蘇妙妙卻一早就調頭,連何其揚都看出來了,蘇妙妙竟然還不自知,甚至自欺欺人說什麽愛何啟揚。秦準白這刻覺得真正的滿心舒暢啊,多好,就這麽解決了何啟揚這個情敵。他有些遺憾地想,剛才聽到何其揚的那句話就急匆匆離開,怎麽沒有宣告主權冷嘲熱諷讚賞幾句。

他驅車來到蘇妙妙公司樓下,明知道她不可能這刻出來,但是還是在那裏等著,在距離她下班還有幾個小時就開始等著,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或者是在她周圍等著她的偶然出現。車內放著音樂,秦準白唯一一次覺得開著的這輛大眾車也沒那麽醜,起碼不用擔心被仇富心理的人隨手塗鴉。

蘇妙妙只是下樓買下午茶,還是習慣性地轉頭,看到熟悉的車子,她疑惑地走過去。秦準白正表情豐富地在唱《最炫民族風》,蘇妙妙敲敲車窗,秦準白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起來,轉過頭看到車外的蘇妙妙咧著嘴巴笑,“老婆,你在二十四層都看到我的車?”

蘇妙妙斜他一眼,打開車門坐進去,“能看到才怪,你怎麽來了,距離我下班還有幾個小時呢。”

“等自己老婆我有耐心。”秦準白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心情,臉上的表情可以與夏日明媚驕陽相比較。

蘇妙妙裝作吃驚地看著他,“撿錢了?你看看你那小人得志的笑容。”看他高興蘇妙妙也忍不住微笑,但是還是要潑他冷水,這仿佛已經是她和秦準白的交流方式。想起事情,她對秦準白說,“早上你出門太早我忘記對你說,你舅舅何其揚生病了,你有時間去看看他吧。”

“他生病有什麽好看的,等他好了我請他吃飯。”他還要感謝何啟揚生病,如果不是他生病,怎麽能揍他呢,怎麽能套出話呢,他又怎麽能這麽好心情。秦準白偷偷看蘇妙妙一眼,如果她知道自己早上那樣懷疑她,她還不得和自己鬧。為了家和萬事興那件事情就瞞著吧,回頭一定要找何其揚串臺詞。

蘇妙妙點點頭說,“也好。”她看著秦準白的臉問,“你臉怎麽了?”她記得早上見到的時候他臉上並沒有傷的。

“被豬拱了。”秦準白答。

蘇妙妙笑得眉眼彎彎絲毫不掩飾她此刻好心情,“這豬眼神可不好,長成你這水平的白菜它也能拱,太沒追求。”

“的確。”秦準白暗有所指,想起現在還不是下班時間卻見蘇妙妙下來,“你怎麽下來了?”

“去買下午茶,你開車送我去吧。”

“為夫的榮幸。”秦準白熟練打著方向盤問她,“你主管做到這麽平易近人程度?”

蘇妙妙苦笑一聲解釋,“不是,或者說籠絡民心更合適。”雖還在同一個公司甚至是同一部門,目前在李虹組的同事看到蘇妙妙連主管都不叫了,見面只是從她身邊經過,形同陌路,這樣的場景每每讓蘇妙妙頭疼不已。

秦準白開車去附近的奶茶店和蛋糕房,蘇妙妙買了奶茶和些甜品,額外打包一份。下車時候遞給秦準白,秦準白美滋滋接過來,“老婆你這麽心疼我。”

蘇妙妙打開車門要走出去,聽到他這句話轉過頭來皺眉道,“只是讓你幫我拿著,等我下班吃。”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在秦準白看不到的方向露出還算幸福的笑容。

秦準白智商正常,如果是在以前蘇妙妙說這話他可能真的會傻傻守著這份食物等蘇妙妙下班,但是經過這天,他吃起來理所當然。女人的話有時候不能只聽表面意思,要加上自我理解。

這個下午蘇妙妙的心情都不錯,蘋果臉女孩和另外兩位同事都深有感悟,他們平時最怕的就是蘇妙妙不說話皺眉的表情,整個辦公室都壓抑空氣停滯。此刻他們吃著食物時不時偷瞄幾眼主管嘴角似有若無的笑容,這個世界安全了。

下班蘇妙妙沒有如往常一樣加班,準時走出大廈,心裏面甚至有些小別勝新婚的奇怪想法,總覺得一段時間沒見秦準白會想念,想要馬上見到他。這刻蘇妙妙的心裏面沒有其他人,幸福感和滿足感充滿她整個心房,不管他們是否前段時間還在冷戰。時間和空間距離也許是解決問題的良藥。

車子還停在那個位置,蘇妙妙快步走過去。秦準白趴在方向盤上睡覺,可能是因為受傷的部分疼痛,他是側著臉睡的。伸出蔥白手指輕輕點上去,有些破皮滲血,傷口並沒有處理血漬有些幹涸。

秦準白因為臉上癢癢感覺而醒過來,睜開眼睛見蘇妙妙目光柔和地盯著他看,纖細白嫩手指還放在他臉頰上。秦準白微微側臉張口含住她的手指,眼睛直直盯著她看。

手指被溫熱的口腔包裹,蘇妙妙也不掙紮,就這麽看著秦準白,時間仿佛停留在這刻,兩個距離極近的男女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對方,彼此嘴角含笑,除去那根不太和諧的手指位置,這將是多麽柔情蜜意的一幕。最後還是秦準白堅持不住,在她手指上輕輕咬一下,放開她,“你應該給點反應的。”

回去的路上,蘇妙妙讓他在一家藥店門口停車,進去買了藥膏,順便買了些避孕藥。沒有要袋子就這麽手拿著走出去,避孕藥的盒子比藥膏的盒子大,蘇妙妙把避孕藥的盒子放在下面垂手拿在身側。秦準白看到蘇妙妙手裏面的藥,臉上的表情一點點沈下去,仿佛一記有力的拳頭打在他胸口,比何其揚打的疼多了。是啊,何其揚只是說她心死,卻沒說她是因為愛上自己,他怎麽就認定是蘇妙妙是因為愛自己才對何其揚轉移的,難道僅僅因為他出現在那個時間點?如果換成其他呢。

一天的好心情就這麽重新跌入谷底,秦準白總結今天的心情變化圖,就像坐過山車似的,忽高忽低。

蘇妙妙當然不知道他的這些內心變化,只以為他是沒睡好才心情跟著不好。回到家就讓他去睡覺,心裏經過這麽大的變化,沒有那股高興勁撐著秦準白整個人都蔫了,躺在床上沒多長時間就睡過去。

蘇妙妙洗過手在火上燉著湯,回到房間把藥膏塗抹在秦準白臉上,藥抹上會有清涼疼痛,秦準白擡手要撓臉,蘇妙妙拉著他的手阻止他的舉動,秦準白果然就安靜下來。蘇妙妙低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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